我无奈地闭了闭眼，松开了手，「从你离开宁家开始，就无人救得了你了。除非——」

「除非什么？」宁柔满怀希望地看着我。

我冷冷一笑：「除非你能杀了太子。」

「什么？」宁柔一颤，惊惧地后退了几步，「我怎么能杀殿下？」

她是没有勇气反抗的，只会寄希望于别人的拯救。

但我不是救世主，我也很害怕，会再救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。

所以我只能告诉她方法，让她像常昕那样自救，如果她不愿意，那我也没办法了。

望着宁柔走远，我也准备回家。

然而一声惊叫传来，我停下脚步，看见一道醉醺醺的身影出现在宁柔前面，抓住了她的手。

「你这个贱人，连你也背叛我！」

长剑刺穿宁柔的腹部，宁柔的惨叫戛然而止，倒在了地上。

我连忙奔过去，扶起地上的宁柔，看见常昭握着剑柄，眼里充满了怨恨。

他竟然杀了宁柔。

「你疯了！」

我抱起宁柔，准备给她止血。

常昭醉眼朦胧地看着我，嗤笑一声：「本宫的确是疯了，你们这对姐妹就是祸害，害了本宫的一生！」

他提起剑再度刺向我，但我有武艺在身，一脚就踢开了他手中的长剑。

混乱之中，太子府的人赶到，说我殴打太子，要抓我离开。

我不肯，正与他们僵持的时候，六皇子的侍卫出现，将我们一并带进了皇宫。

弄清楚来龙去脉，成帝一巴掌扶手上：「太子！你看你做的好事！」

常昭酒醒了大半，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。

常昕神情淡淡，叫来御医询问宁柔的情况，御医摇了摇头：

「太子殿下那一剑，将良娣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刺穿了，一尸两命，无力回天。」

「什么？」

常昭睁大了眼，我与常昕也愣住了。

「她已经怀有身孕？」

「是，应该有两个月了，只是还没有显怀。」

御医话音落下，殿中的人都寂静了一瞬。

成帝合上眼，失望再也掩盖不住。

常昭喃喃自语：「不，她怎么可能怀孕了……」

我想到上一世，宁柔也是怀着身孕投河，常昭把一切都怪罪到我头上。